【贾正】问心有愧（上）
三俗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一点点娱乐圈 一点点包养 沙雕作品太快乐
最近完结的沙雕指路→面具
01
黄明昊遇上朱正廷的时候，是在蔡徐坤的婚礼上，彼时的黄明昊才踏入娱乐圈不久，能参加前辈蔡徐坤的婚礼，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荣幸。蔡徐坤作为娱乐圈最为炙手可热的明星，选择在大好年华将自己埋进爱情的坟墓，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婚礼上，蔡徐坤温柔地凝望新娘，他们彼此交换了戒指，宾客们都在鼓掌叫好，黄明昊也不例外。许是太过激动了些，黄明昊不慎踩到了边上人的脚，他转过身想要说抱歉，却见那人一动不动地望着台上那一对新人，没有笑意，目光如炬。黄明昊一时有些呆愣，直到那人转身看了自己一眼，黄明昊才慌张地说了声：
“抱歉，刚才……”
那人轻轻笑了笑，黄明昊想，自己是不是太傻气了，但很快宾客中爆发的掌声又让黄明昊回过头去看台上的那一对新人了，新人忘情地拥吻着，黄明昊却总觉得蔡徐坤的眼神不断瞟向这边，一吻结束，黄明昊想起刚才身边的那人，转身时，却不见了那人踪影。黄明昊没来由地有一点失落，低头刹那，却见地上有一块手表，他弯下身子捡起，问了一圈儿人，都说不是自个儿的。
难道是那个人的？
黄明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宾客中间，晃了一圈儿也没能找到那个人，他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蔡徐坤去了外头，黄明昊看了一眼，新娘还在招呼宾客，他的那点好奇心突然就作祟起来，黄明昊鬼使神差地顺着蔡徐坤的方向走过去。刚踏步出去，黄明昊便听到了两个男人的争执声，他想着，是不是前辈遇上了麻烦，慌忙走近了些，却看到蔡徐坤正在亲吻另一个男人。黄明昊惊恐地睁大了眼，生怕被发现，迅速躲在了一根柱子后边，但很快，他便听见了清脆的一声耳光响。
“蔡徐坤，你这个疯子！”
“呵，朱正廷，你肯真狠啊，给了我希望，又硬生生掐断……”
蔡徐坤的声音里带着太多绝望，黄明昊听不懂，他刚想要探出脑袋去一看究竟，却只听另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我一早就说过，我可以给你资源、作品，让你成为人人都喜欢的大明星，蔡徐坤，越界的人是你。”
冰冷而又没有感情，是黄明昊脑袋里蹦出的想法，蔡徐坤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拖着步子离开，黄明昊又迅速躲了起来，直到确定蔡徐坤进了里头，他才呼了一口气。黄明昊正打算跟着蔡徐坤回去，却听到方才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喊了句：
“出来吧，我知道你全听见了。”
黄明昊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出去“送死”，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竟踏出了步子，月光洒下来，黄明昊一点点走近，看清了那人的正脸，黄明昊瞪大了眼睛：
“是……是你？”
看着这个方才就站在自己身边的人，黄明昊有些愣愣的，那人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走近黄明昊身边，上下打量：
“外型不错，也年轻，我记得你好像演过几个配角。黄明昊是吧……怎么，有没有想法？”
黄明昊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人突然笑了出声，说：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朱正廷，YH的朱正廷。”
黄明昊突然就明白了什么，YH的朱正廷，捧红了不少明星，许多八卦杂志都报道过他和蔡徐坤过密的关系……朱正廷掏出一根烟，想要点燃，黄明昊慌忙开了口：
“抽烟对身体不好……”
朱正廷瞥了黄明昊一眼，笑了，他拍了拍黄明昊的肩膀，看着天上的星星：
“黄明昊，你真的没有想过成为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吗？成为超越蔡徐坤的存在……”
黄明昊没有说话，如果说他没有渴望，那才是假的，可是他不愿意自己过早掉进这样污浊的关系里，他希望凭借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夺得一席之地，朱正廷自然晓得黄明昊的想法，说：
“我只是看中你的潜力，至于其他，你不必多想。你对我来说，还太嫩了，我不会对你这样的纯情小男生下手……”
朱正廷的话里带着戏谑，与他姣好的面容格格不入，黄明昊的手慢慢攥紧，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块手表，递过去：
“朱先生，这是你刚才落下的，还给你……”
朱正廷摇了摇手，经过黄明昊身边的时候，轻轻地说：
“这手表你留着，等你哪天改变主意了，再带着这块表来找我。”
朱正廷离去的脚步很轻，踩在月光铺洒的地上，又一点点踩在黄明昊的心上。
婚宴散场的时候，黄明昊随着助理等车，一辆车横在了黄明昊和助理跟前，车窗放下的时候，助理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是朱总啊，您好……”
黄明昊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助理不断招呼黄明昊给他使眼色，黄明昊也不为所动，倒是朱正廷，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这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黄明昊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助理却已经拽着黄明昊过去，黄明昊被迫上了车，一路上，朱正廷都在和助理聊天儿，左不过是关于黄明昊平常的一些资源之类。黄明昊一言不发，他想着刚才朱正廷的那些说辞，想着朱正廷和蔡徐坤那点儿事，头痛不已，索性闭上了眼装睡。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助理先下车去开门，朱正廷透过后视镜看着黄明昊，笑着说：
“装睡装了一路，你也不嫌累得慌……”
黄明昊睁开眼，并不意外朱正廷看穿自己，朱正廷这样的人见多识广，黄明昊自知不会是他的对手，也就淡淡笑笑：
“我这助理跟我太久，有些话多，还希望朱先生不会介意。”
“你这些小助理话多，但都是为了你好。说真的，黄明昊，你看看你住的地方，想想你被排挤的事儿，这个圈子是很现实的，真的不考虑……”
“朱先生，今天很晚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说完，下了车。朱正廷看着黄明昊的背影，缓缓皱起了眉，就像他记忆里也有这样一个倔强的少年，可惜，记忆里的少年已为人夫。想到这儿，朱正廷的眼不知怎么有些湿润，他亲手捧红了蔡徐坤，蔡徐坤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却也是他心上最深的一根刺。
“朱正廷，就算我结婚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
“蔡徐坤，我对你，问心无愧。”
朱正廷咧开了嘴角，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明明是自己下的套，却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但是，这些都已不必为任何人知晓。朱正廷和蔡徐坤已经不会再有交集，他的那点子问心有愧，也只是多余。
02
黄明昊来YH找朱正廷的时候，朱正廷显然有些意外，前后不过隔了个把月，黄明昊竟放下了坚持，朱正廷让秘书请黄明昊进来，几个月不见，面前的这个人似乎瘦了些，朱正廷勾起嘴角：
“我说了，你会来找我的……”
黄明昊迎上朱正廷玩味的眼神，开口道：
“我需要钱，我父亲生了很重的病，没有人肯借钱给我，我……”
朱正廷收敛起嘴角，神情严肃了几分，黄明昊的样子诚恳，不像玩笑，朱正廷打了电话给秘书，让秘书准备好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黄明昊瞪大了眼摇摇手：
“您误会了，我只需要五十万……您给的我还不起……”
朱正廷走近黄明昊，伸手摸了摸黄明昊的脸，明显的挑逗意味，黄明昊皱起眉，却没有推拒，朱正廷哈哈大笑起来，最终掸了掸黄明昊的肩说:
“我的秘书会送上一份合同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YH的人了，你之前和其他公司的合约我会处理，我借点钱给自己公司的艺人而已，不算大事。”
“那我写张借条……”
“不必了，等你大红大紫了，公司自然有不菲的收入，这点儿钱，就当作是我的投资了。”
朱正廷说完，本以为黄明昊会立刻离开，却不曾想，黄明昊站在那儿迟迟不动，朱正廷疑惑地看着黄明昊，黄明昊深呼吸了一下，问：
“为什么是我？”
朱正廷怔了怔，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
“可能，我向来喜欢挑战吧，又或许，是因为你实在太过干净了，除了从前的那个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纯粹干净了，很难得……”
黄明昊心里有些想问那个人是不是蔡徐坤，但他想起自己无意撞上的那个场景，还是选择闭口不谈，他微微颔首向朱正廷致谢，准备离开的瞬间，他听见朱正廷说：
“黄明昊，我只提醒你一点，我们是合作关系，别无其他。”
黄明昊顿了顿，大步离开了朱正廷办公室，他当然不会和朱正廷有别的关系，他亲眼看过蔡徐坤的失态，他不蠢，在这样的圈子里，靠山就只能是靠山。
黄明昊拿过支票走出YH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苦涩地笑了，原来他终究也是要被染上各种颜色的。
黄明昊签约YH的新闻隔天就出现在了娱乐版块的头版头条，很快，一个月内，不少资源莫名就从天而降砸向了黄明昊，助理算是乐开了花，黄明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笑容，他想起了这些天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更是想起了他去医院探望父亲的时候，常遇见朱正廷。黄明昊问过朱正廷为什么来看望自己的父亲，朱正廷只是淡淡说关心员工生活，可是，黄明昊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
他和朱正廷就该只是工作关系，他很讨厌朱正廷这种入侵生活的行为，除却探望他的父亲，还有给他换了房子，时常送些名牌衣服、包包的行为，都让黄明昊很不适应。
“哇……老板，你看朱总又送花来了，看来他是真的对你很重视欸……”
助理嚷嚷着将朱正廷送的一大捧花放在化妆台上，白色的玫瑰，黄明昊并不喜欢，他皱了皱眉，起了身，却不曾想，蔡徐坤走了进来，黄明昊微微弯了腰：
“前辈……”
蔡徐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黄明昊，点了点头，他一眼就瞧见了化妆台上的白玫瑰，走过去，摘下一片花瓣，道：
“这么多年，他的品味倒是一点儿没变。”
助理想要说什么，黄明昊用眼神制止，并寻了个借口让助理出去，助理讪讪离开，蔡徐坤打量着黄明昊，说：
“一个月，你就从没什么姓名的配角到了男二，甚至男一。想必你现在很得意，可是我这个做前辈的还是要提醒你，朱正廷只是一时新鲜罢了，他向来享受这种感觉，等他哪天想要丢掉你了……”
“那是他的自由，与我无关。”
蔡徐坤有些诧异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黄明昊，笑出声来：
“也对，你和我不同，你和他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看来是我多言了。但是，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千万不要想要捂热他的心，他的心是冰冷的石头，没有谁可以捂热的……”
黄明昊下意识想要辩解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这时，朱正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道：
“我的心能不能捂热，也不是蔡先生说了算的，蔡先生没事儿来我艺人的化妆间，恐怕不合适吧？”
朱正廷明显地挡在了黄明昊跟前，瞪着蔡徐坤，蔡徐坤摊摊手，冲着黄明昊说了抱歉，而后离开，黄明昊想道谢，却见朱正廷整个人突然弯下了身子，两只手环着胃部，黄明昊匆忙上前搭住朱正廷的肩：
“朱先生？朱先生？朱正廷……”
03
朱正廷是在医院醒来的，醒来的时候，黄明昊刚倒了一杯热水，他见朱正廷醒了，忙不迭过来将一个靠枕垫在床背，好让朱正廷起身靠着，黄明昊说了不少，关于朱正廷的胃溃疡，关于医生的叮嘱，说着将热水递过去：
“喝点儿热水吧，等会儿我叫助理买些吃的来……”
朱正廷点点头，喝了一口热水，小声说了句：
“谢谢。”
黄明昊有一瞬愣神，朱正廷疑惑地看了一眼黄明昊，黄明昊笑笑：
“没想到还有你谢我的一天。”
“我有这么烂吗？”
黄明昊摇摇头，替朱正廷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你是我见过少有的好老板，关心员工，凡事又都亲力亲为，一个月，你就让我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我很敬佩你。除了……”
“除了私生活一团乱？”
黄明昊依旧摇着头，又去倒了一杯热水，说：
“我是你的员工，对你的私生活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希望你还是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我可不想你倒下……”
“哦？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我这胃溃疡，你心疼了？”
朱正廷的一双眼睛盯着黄明昊，让黄明昊好不自在，他的耳朵微微泛起红色，朱正廷大概是看出了黄明昊的窘迫，随即换了个话题：
“那个……你蹿红这样快，很容易树敌，是我太心急了，要是以后再有谁找你麻烦……”
“蔡徐坤前辈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他只是……”
黄明昊的话说了一半，卡在喉咙里，不再说了，他晓得他失言了，在朱正廷面前提起蔡徐坤，显然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朱正廷笑了笑，良久，他说：
“黄明昊，有兴趣听故事吗？”
那一天，朱正廷讲了许多，从他认识蔡徐坤开始，到他制造了蔡徐坤的绯闻结束，黄明昊知道，朱正廷省略了太多，可即便寥寥几句，他也感受到了朱正廷对蔡徐坤的那点不同，黄明昊忍不住问：
“你对他，当真问心无愧吗？”
“倘若我问心有愧又如何？”
一时之间，气氛到了某个尴尬的点，朱正廷看着黄明昊，语气又柔缓了一些：
“正如所有人看到的，失去蔡徐坤，对YH冲击很大，大家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可是，朱正廷怎么会轻易认输呢？我对蔡徐坤的感情，不是外界所揣测的那样，我有愧于他，是因为我根本回应不了他对我的感情，我对他……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朱正廷摆摆手，不再说话，黄明昊呆了良久，问：
“所以，你签约我的目的是为了……”
为了证明没有蔡徐坤，朱正廷依旧可以重振旗鼓，为了证明给所有人看，朱正廷并不会输？
朱正廷抬头看着黄明昊，四目相对，黄明昊看见朱正廷露出一个笑容：
“黄明昊，你和早期的蔡徐坤很像，干净纯粹，可是你们又有很大的不同，我向来不介意外界的眼光，所以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还有，我也依旧有必要提醒你，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放心，我不会越界……”
“那样就好。”
朱正廷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黄明昊凝望着朱正廷的脸，想着第一次见朱正廷的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带着天生的贵族气质，再到后来，一步一步成了YH旗下的艺人，朱正廷晕过去的时候，黄明昊莫名地急切，方才朱正廷开玩笑的时候，黄明昊的僵直……
“砰”
黄明昊意识到，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心就被开了一枪。
朱正廷，
我好像真的有点，心疼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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