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问心有愧（中）
胡言乱语 不知所云 但是沙雕狗血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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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里面稍微用一点心机吧~
04
朱正廷住院的事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更有闲着无聊的八卦记者拍到了好几张黄明昊出入医院的照片，一时之间，各种舆论和谣言纷至沓来，黄明昊刷微博的时候，自然是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助理生怕黄明昊气着身子，端来水果，说：
“昊哥，这些狗东西本来就只会捕风捉影，别的我不知道，你和朱总不就是老板和艺人的关系嘛，虽说朱总对你确实上心，但……”
“上心？你说他对我上心？就因为我这一个月突然陡增的通告量，还是因为他没事儿送来的那些名贵玩意儿或是鲜花？”
黄明昊的问话让助理一时语塞，但没过一会儿，助理又开口说：
“朱总不是还常去看伯父吗……而且，蔡徐坤来找你的时候，他一听见，二话不说就冲进去维护你了，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他对我上心了？他那都只是愧疚罢了……”
“愧疚？朱总和你之前有过什么？”
助理有些茫然，黄明昊没再说话，他继续刷着微博，任由那些肮脏的字眼一个个蹦进眼里。黄明昊不懂自己这样烦躁的心情是怎么回事，他甚至生出一点奇怪的想法，如果真的是包养就好了……黄明昊很快摇摇头，抑制了这种可怕的想法，他知道，他完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蔡徐坤为什么会陷进去，因为那个人是朱正廷，所以没有缘由，朱正廷天生就有这样的魔力，可是黄明昊不蠢，朱正廷对自己所谓的上心，无非是为了让其他人不敢欺负自己，也带着一点愧疚。
因为失去了蔡徐坤，无处弥补，只好一股脑儿弥补在黄明昊身上。
那些通通是属于朱正廷对蔡徐坤的问心有愧，无关黄明昊这个人。
电话铃声响起，黄明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朱正廷好听的声音，像是宽慰：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放心。”
黄明昊皱起了眉，没有像之前一样顺从，反而是问了句：
“你要怎么处理？立刻给我制造一场绯闻吗？”
一时之间，电话两头的人都静默了，助理在一旁都能感受到气氛的诡异，生怕黄明昊说错了话，良久，黄明昊听见朱正廷说了句：
“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黄明昊挂了电话，闭上了眼，他承认，他是有点“恃宠而骄”了，但是朱正廷竟会愿意来找自己，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他在朱正廷心里还是有一点分量的。哪怕分量不大，能占据一个小角落，也是好的。
朱正廷过来的时候，黄明昊正在拍摄一场戏，已经拍了好几遍，始终达不到导演的要求，助理见朱正廷来了，慌忙拿了瓶水过来：
“朱总……”
朱正廷接过水，笑笑表示感谢，他看着黄明昊正和女主对戏，皱起眉来：
“这场戏讲的是什么？”
助理忙不迭地向朱正廷说起这场戏来，大约就是黄明昊饰演的男二喜欢女主，女主因为受了情伤将男二当作慰藉，男二在质问女主之类的。助理就像是讲故事一样把整个剧情都说的差不多，朱正廷听进去一些，但看着黄明昊的表现，脸色愈发不好。
大约是NG次数实在太多了，导演让演员先行休息，黄明昊一脸疲惫地走过来，他冲着朱正廷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反应，朱正廷将手里的水递过去，淡淡说：
“你先喝点水，等会儿把戏和我对一遍。”
黄明昊诧异地看了朱正廷一眼，朱正廷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甚至没有看黄明昊，说：
“作为YH旗下的艺人，业务能力才是最为紧要的，这一点，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黄明昊让助理去把剧本拿来，然后递给朱正廷，笑了一声：
“所以，朱先生要和我对这场感情戏吗？”
黄明昊将剧本递到了朱正廷跟前，朱正廷一时竟有些两难，他抬头看了黄明昊一眼，黄明昊的眸子里有奇怪的情绪，朱正廷接过剧本，按着上头的词儿念起来，黄明昊却只盯着朱正廷，语气温柔：
“所以，选择我是为了忘记那个人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朱正廷一时无措地看着黄明昊，黄明昊却依旧按着剧本，说道：
“我只是一个替身吧？”
“当然不是这样……”
说的是台词，还是心声，一时之间，竟谁也辨不清。黄明昊笑着走上前，伸手捋了下朱正廷的头发，动作温柔，按照剧本，黄明昊下一步就该吻上朱正廷的额头，朱正廷慌忙后退了两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咳……你演的很好……”
“哦？可是导演对我的表演并不满意啊……”
黄明昊刚说完，导演的声音就传了来：
“你刚才和朱先生对戏那一段不就很好吗？快，趁热打铁，我们再把这一段拍一遍……”
朱正廷这才意识到，方才那一段全被剧组的人看了去，他有些窘迫，狠狠瞪了黄明昊一眼，黄明昊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朱正廷意识到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朱正廷掏出手机，看着已经霸占了热搜第一位的黄明昊和自己，他的目光瞥向再一次投入拍摄的黄明昊方向，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这个人下的套，不愿意制造一段绯闻来平息舆论，索性坐实了传闻。
黄明昊，你究竟想要什么？
黄明昊这一场戏果不其然地顺利完成，助理一脸欢欣，朱正廷却板着脸，黄明昊自然晓得朱正廷生气的缘由，他让助理先去收拾东西，自个儿就静静站在一旁，良久，朱正廷叹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只会有无止境的麻烦……”
“我知道，但这样处理我觉得很不错。”
说着，黄明昊还朝朱正廷眨了眨眼，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手足无措说着抱歉的少年，朱正廷的手不自觉握紧，他盯着黄明昊，却发现只这一个多月，他已经看不清黄明昊了。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个一眼便能见底的少年，朱正廷无端想起了蔡徐坤，他扬了下嘴角，道：
“黄明昊，为什么？”
这样的话，他好像在某个时刻也问过别人，只是情境不同，彼时他问那个人，是为什么离开，而此刻，他质问眼前的少年，为什么要靠近。
靠近，踏入泥沼。
05
黄明昊的人气愈发高了，但所有业内人士见到黄明昊都只是维持表面的客气，除了粉丝以外，基本人人都相信黄明昊这样的蹿红速度是因为他背后的金主，也就是YH的朱正廷。每每觥筹交错的时候，好事者也会让黄明昊叫上朱正廷一起，黄明昊都只是婉拒，也有偶尔的时候，朱正廷会和黄明昊一同出现在某些场合，顶着老板和艺人的外衣，所有人都知道，无非就是一段见不得光的潜规则。
只有两位当事人清楚，根本不是。
纵然媒体频频拍到黄明昊进出朱正廷家的一些照片，可黄明昊也清楚，他不过是朱正廷的一个房客，再无其他。他赌了一次，虽说败坏了两个人的名声，但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解决方案，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靠近朱正廷的办法。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就住在我这里，空着的客房给你，你可以自由出入，除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储藏室，你不可以进去。黄明昊，还有一点，我们依旧是老板和艺人的关系，没有别的……”
朱正廷的话就像是例行公事，没有感情，而黄明昊只说了一句：
“朱正廷，你会不会累？”
黄明昊回忆着朱正廷当时的表情，眉毛又开始打结，心脏开始不舒服，他想起朱正廷在医院的那几天，想起医生说的，朱正廷长期酗酒，工作可能过度劳累……黄明昊的心脏开始抽疼，他从前这样厌恶娱乐圈这些肮脏的手段与词汇，现在却自己刻意扎进泥潭里。
他终于也成为了一个想要去捂热冰冷石头的人，哪怕没有结果。
黄明昊和朱正廷的关系就这样不咸不淡，只是在某一天晚上，朱正廷喝得烂醉，黄明昊刚巧提早收工，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他皱起眉来，顺着灯光方向走去，朱正廷已经趴在卫生间里吐了好久，黄明昊也顾不上别的，拿起一块毛巾蹲下身子给朱正廷擦拭着：
“朱正廷，你胃不好，就不要总喝这么多……”
朱正廷迷迷糊糊的，盯着黄明昊，咧开了嘴：
“你们一个个都好烦啊，管这管那的，我才是你们老板好不好……”
黄明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知无法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他想扶着朱正廷慢慢起来，但朱正廷实在喝得太多，黄明昊横了横心，索性将朱正廷腾空抱了起来，也不管朱正廷的挣扎，黄明昊将朱正廷抱到卧室，给他盖好被子，却被朱正廷一把抓住了手。黄明昊想要轻轻抽开，却在听到朱正廷小声呓语的那三个字的时候，停住了，他在喊：
“蔡徐坤……”
黄明昊愣在那儿，眼底有很多情绪，有伤感的，也有心疼的，他想起他曾经问的问题，朱正廷那句倘若问心有愧，黄明昊不由苦笑，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轻声道：
“你说你问心有愧，又说有愧是因为无法回应，可是朱正廷，你明明放不下他啊……”
黄明昊还有许多话要说，但他知道，即使此刻说了，也不会有回应，最终，他只是弯下身子，用手指触碰了朱正廷的脸颊，道了句好梦。
夜风吹起窗帘，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他打了个哆嗦，往被窝里钻了钻，小声地说道：
“对不起。”
不知是说给谁，但无论对象是谁，他始终有愧。
黄明昊开始不断用工作麻痹自己，也有好事者总提起朱正廷与他的关系的，黄明昊也都可以处理得当，他用了小半年的时间，成了自己从前最不喜欢的那种人。虚与委蛇，表里不一。这不，又一次主办方的宴席，黄明昊无法推拒，已经是几杯高度酒下肚了，他的胃如同灼烧一般疼痛，助理在一旁焦急地不行，黄明昊却还在不停被灌酒，助理想着向朱正廷求救，黄明昊一个眼刀子过来，助理便将手机又放回了口袋。
“明昊真是这几年少有的敬业艺人了，外型也好，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欢哟……”
“啊呀，你这说的什么话，明昊有朱总撑腰，哪还要什么女孩子……”
……
黄明昊不断听着面前这些人讲着尖酸刻薄的话，依旧举止良好地敬酒喝酒，不知是谁提出让黄明昊叫朱正廷一块儿来，黄明昊顿了顿，露出得体的微笑：
“朱先生贵人事忙，怕是过不来，这杯酒我干了……”
嘴唇触碰到杯壁的那一刹那，黄明昊明显感觉到自己胃部的痛感，恍惚间，他在想，朱正廷也这样痛吗？他仰头就要喝下酒，却被突然推门而入的人抢走了酒杯，黄明昊愣在那儿看着朱正廷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朱正廷对在场其他人点头微笑，微微欠了身：
“我们明昊酒量不好，他明天还有工作，我就先带走他了。”
在场的人多少对于朱正廷的YH有所忌惮，连连说好，朱正廷拉着黄明昊的胳膊就往外冲，将黄明昊整个拽上自己的车后座，而后自己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的黄明昊一脸痛苦，因着疼痛而面色惨白，朱正廷显然是生气的，又带着点难以名状的心疼：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有些饭局，能回绝就回绝，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喝出毛病是很麻烦的！”
“那你呢？这么痛，也要喝吗？”
朱正廷没有想到，黄明昊即使这样痛苦的情况下，也照旧能说出让他哑口无言的话来，朱正廷叹了一口气，踩了刹车，说：
“到了，你行不行，要不我扶你上去……”
“朱正廷，你这话说的真好笑，这是你家，不是我家，你倒把自己当客人了？不过说来也是，你这段时间都不回来，也难怪那些人觉得我可能已经被你抛弃了，灌我酒也是正常的……”
黄明昊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了车，朱正廷看不过去，匆忙下车扶住黄明昊，语调里带了一点歉疚：
“是我疏忽了，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黄明昊轻笑了一声，挣脱了朱正廷的手，不顾朱正廷的错愕，自顾自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大声嚷着：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和怜悯。”
我不需要你躲着我，我不需要你明里暗里的保护，我不需要你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替我挡酒，我更不需要你交待助理准备雨伞准备要带的东西。
朱正廷，我赌了一场，逼你现身，却不想再听你的抱歉。
这一夜的黄明昊因着醉意睡得格外好，只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人给自己盖了盖被子，他觉得有些痒，索性翻了个身。朱正廷看着这样的黄明昊，没了闪光灯下的光芒，没了摆在他人面前的脾气，简简单单的模样，是朱正廷最初认识的模样。
朱正廷不得不承认，在晓得黄明昊被灌酒的时候，他确实慌张了，那一瞬间，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出了错，只会比之前的错误更重。回顾过往种种，其实，一开始越界的人就是他自己，他确实带着点报复蔡徐坤的心思签下黄明昊，可是之后那些，却都脱了掌控。
“你不怕他和我一样？”
“他不是你，蔡徐坤。”
“正廷，那是你对自己有误解。”
……
记忆里和蔡徐坤的对话突然涌现，朱正廷看了看窗外，终是转身离开，他能够给黄明昊一切，就像他曾经给蔡徐坤的一样多。
可是有些东西，他给不了，更不敢给。
06
“昊哥……这是新的一个剧本，你看看，要不要接……”
助理又拿了一个新的剧本给黄明昊，黄明昊对待剧本很挑剔，虽说找他的一些人大多是看在朱正廷面子上，但黄明昊始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他接过剧本，随口问了句：
“其他的演员定下了吗？”
“只定了另外一位男主演，这是部双男主的戏，另一位男主演是蔡徐坤。”
助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黄明昊皱了皱眉，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拿起剧本来看了一遍，的确，这是一部双男主剧，讲述的是友情的故事，虽说黄明昊此刻事业蒸蒸日上，可他从未想过，他竟能和蔡徐坤合作，而且，是双男主。蔡徐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不可逾越的山峰，而当这样的合作机会出现时，黄明昊却不似从前梦想的那般激动。
直到发布会上，黄明昊才意识到这部戏是蔡徐坤自个儿投资的，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浮现心头，发布会结束后，蔡徐坤主动找了黄明昊，一贯的笑容：
“你似乎一点也不疑惑？关于我为什么找你搭档……”
黄明昊怔了一会儿，很快回以一个笑容：
“或许你是为了打击报复前老板？又或许你是为了证明你比我强？有那么多或许，如果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干什么要问……”
这下，倒是蔡徐坤愣住了。他想起他质问过朱正廷，看中了黄明昊的什么潜力，黄明昊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借由朱正廷有了名气，能有什么能力与潜力。可现下一看，蔡徐坤意识到黄明昊并不简单，这个人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甚至比想象中更强。猛然间，蔡徐坤有一个荒诞的想法，犹豫着说出口：
“你和朱正廷……你们不是……”
“我们是不是那样的关系，都和你无关吧……前辈，我记得你一早就提醒了我不要去妄图捂热一颗冰冷的心，那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
黄明昊的发问超出了蔡徐坤的预料，蔡徐坤苦涩地勾起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如果他一直推开你，你不会疲倦吗？他看似在意你，可是却还是可以一手制造出你和别人的恋情、绯闻，黄明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前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黄明昊欠身致意，而后离开，他的步子很坚定，什么恋情与绯闻，即使有，也只能是和朱正廷的。
他在走蔡徐坤从前的路，可他一定要走到终点不可。
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朱正廷，而不是朱正廷那点没来由的愧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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